第1章 出事故
二月份正是大学生最后的寒假狂欢的时候,也是南方会出现冷风夹着细雨的天气。陈豁借着夜色,躲在墙角下瑟瑟发抖,自己团成个球,希望身子暖和点,度过寒冷的夜晚。冷到骨头里,手脚冰冷,连身上的疼痛都变得麻木,细胞都在叫嚣要温暖。冰冷使陈豁面对残酷的现实。他实在无法想象,自己只是醉驾撞到栏杆晕了过去,当自己恢复意识时,大脑接受第一感觉,就是疼,手疼的好像死一样。记得当时自己在后悔,不该在假期剩最后一天的时候出来浪,那怕离家近也不应该醉驾。至于自己怎样翻车,他好像是无缘无故翻得?而且还是在平坦无人的情况下。太奇怪了,应该是自己糊涂哦。很想知道自己的手怎么了,却在低头时,发现自己的双手变成狗掌,觉得很恐慌,心跳加速,眼睛不禁睁大。在想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,想出声,却是一阵幼崽吠声。陈豁带着害怕的心态望着四周,发现没人,慢慢的挪到到大街上去,即使觉得疼。陈豁也觉得没什么,因为他憋着一股气。街上的玻璃倒映出自己的身影,豁然就是一只小狗。陈豁简直快要崩溃,自己竟然变成了一只狗。更让陈豁急躁的是,他穿成一只流浪狗。穿成一只失踪的宠物,总比流浪狗的身份好多了。因为流浪意味着无家可归,得每分每秒担心下一秒是否找到食物,整天只为活着而活着,心中只有灰色,而无彩色。毫无生活希望。陈豁忍不住骂这见鬼的情况,更骂自己作死。
当街上出现交通往来的声音和行人匆匆的脚步声。陈豁知道自己熬过了严寒的夜晚,缓缓的呼气,放松一下。即使变成这个鬼样子,陈豁也想好好活着,想知道自己目前怎么了。如果自己只是灵魂出窍,而身体没有失去生机,从而变成植物人的话,自己应该有机会变成人。如果自己真的“死”了,他也想知道情况。不然,他不甘心。
陈豁小心翼翼接近行人,饿着肚子,闻着早餐香味,忍不住咽了口水。天知道,他以前从未饿过肚子。陈豁只敢瞪着圆溜溜的黑色眼珠,在一旁低呜。因为,他知道对于流浪狗,虽然有部分对流浪狗抱有同情心,但大部分人避之若浼。就在这时候,有位青年扔给陈豁半片火腿。陈豁立马狼吞虎咽起来,在咽下食物时,陈豁看着那位青年挤上了公交车,将那位青年的面貌记住。在吃完半片火腿,陈豁看着站牌,就往回家的路线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去。就这样过了白天,在夜幕降临时,陈豁终于看到小区了,泪水也流了下来。但陈豁进不去,他只能忍住焦虑在小区门口等着母亲出现或听听什么八卦,看看是什么情况。在小区门口的角落里,陈豁抱着希望睡着了。这个小区并不是陈豁母亲居住的地方,而是陈豁读大学了,从家中出来,在外租的房子。而母亲居住的地方是临市,因为公司在那边。而现在发生了这种事,为了方便照顾自己,母亲会在这里或在医院,但可恶的是,自己却不知道在哪个医院。
陈豁不敢离开这个角落一步,眼睛死死盯着来往的人或车辆,但他没有看到他的母亲。就这样过了几天,陈豁变得更脏了,毛发粘在一起,而伤口没有得到治疗,已经发脓了,浑身让人看了不舒服。陈豁很烦躁,只去晚上垃圾桶翻找食物。陈豁又到附近的垃圾旁边,恶狠狠地低吼着,威慑着附近的野猫。陈豁虽然疑惑过为什么附近没有狗,只有猫。但他更庆幸附近没有狗狗,尤其是大型狗。陈豁寻找一处地方认真的翻找垃圾起来,哪怕他有种想吐的欲望。忽然,猫咪惊叫起来,就像发出信号,所有猫咪逃窜起来。陈豁觉得很奇怪,也想立马走人。这时候,忽然出现了几个未成人围着陈豁。为首头发染着五颜六色,校服歪在身上,后面几个也一样打扮,只不过头发染着不同一种颜色。为首带着微笑发出呼叫狗狗“滋滋”声音,意思就是快来我身前,我有吃的給你。陈豁望着这几个人,有种想法冒上他心头,他觉得恐慌极了。哪怕为首看起来很和善,也无法掩饰后面的人手上拿着绳子刀子和麻醉剂的恶意。陈豁警惕着,不知道要后退还是站住不动。
“哟,这狗挺有灵性的。”后面觉得有点新奇。以前的流浪狗可是都会过来。
为首的人向几个人使了眼色,后面的人把陈豁围了起来。陈豁立马浑身发抖起来。惹得那几个哈哈大笑。“这狗该不会知道以前他同类的命运吧?”“可能喔,不是说狗会向同类传递经验吗?”各类的起哄声不断传入陈豁的耳朵里。“好了,先抓住他在说。”为首的少年开口了,“虽然,你这只流浪狗看起来挺聪明的,但谁叫你不走运。”听到这话,后面的少年被勾起火气,“妈的,最近被那个更年期到了的灭绝师太指手画脚的,我也一肚子气。不能跟他对着干,还不能找这些畜生出气吗?”在夜色下,比夜色更黑暗,更寒冷的是人的恶意。这些少年就像融入夜色中,让人看不清神情。
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少年漫不经心的走来,说:“乖一点,要是不像那些蠢狗起来挣扎,就让你舒服点死。”为首的少年手里拿着刚捡起来的石头上下扔着说:“是呀,不会把你打残了,也不会拔了你的狗毛。”在黄色头发的少年看来。怕到发抖的小狗,不需要太注意,一条用来娱乐的生命而已。就在他弯下身时露出较大的空间,陈豁立马不假装发抖,也不管身体的疼痛拼命狂奔。
“妈的,被一只狗欺骗了。”为首少年一边说着这话,一边把石头扔向陈豁。石头砸中了陈豁的后腿,陈豁觉得好疼,好疼呀。但他不敢停下,因为他现在是流浪狗,不是人类,没有人会在意他。
作者有话要说:
希望大家欢乐看文,我哪里写的不对,欢迎指出来,尤其是常识方面。